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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主义|鳄梨绿是哪种绿色颜料促进了文艺复兴

2020-04-03 16:49 来源:新浪艺术

资料来源:文汇报(节选)

任何接触过这种色素的人都知道,混合的颜色越多,颜色越接近黑色,而不是白色。据说,在伦勃朗的绘画中,复杂、暗淡和巧克力色的阴影仅仅是将调色板中所有剩余的颜料混合,然后直接应用到画布上的结果,因为后来人们发现了不同层次的不同颜料。

从古至今,寻找更丰富、更明亮的色彩一直是艺术的基本使命。瑞普文化与湖南文艺出版社联合出版的新书《《色彩的秘密生活》》从75种色彩中让读者看到色彩对艺术、文化等领域的影响。巧合的是,在此之前,生活、阅读和新知识联合出版公司出版了一本书《颜色的故事:调色板的自然史》,它的一些片段只是在前者的绘画史上从色彩美学的角度来看对方。在本期《艺术》中,我们为读者编辑了两本书的相关内容。

颜料推动了文艺复兴?

“色彩之于形象,有如伴奏之于歌词;不但如此,有时色彩竟是歌词而形象只是伴奏。”

——丹纳

在公元1世纪,古罗马博物学家普林尼声称古希腊画家只能使用四种颜色:黑色、白色、红色和黄色。毫无疑问,他的话有些夸张。古埃及人至少在公元前2500年发现了制造亮蓝色颜料的方法。然而,早期的艺术家只使用了从土壤或植物和昆虫中提取的少量颜料,这就是为什么史前洞穴墙壁上的壁画显示出灰暗的颜色。

从一开始,人类就有足够的地球红和黄棕色可用。已知最早使用颜料可以追溯到大约35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早期。史前人类能够从灰烬中提取出黑色。一些白色颜料可以从土壤中获得,而另一些是由早期化学家在公元前2300年左右制成的。在19世纪工业革命的推动下,越来越多的化学品作为工业副产品被生产出来,其中一些成为了优秀的颜料和染料。例如,1856年,威廉·帕金在开发治疗疟疾的药物时意外发现了苯胺紫。

一些现成颜料和其他颜料的出现为整个艺术史的构建提供了一些帮助。审视中世纪时期的粘土手稿,我们会发现黑色和白色并没有改变,但是明亮的颜色,如金色、红色和蓝色开始出现。几个世纪后,丰富多样的颜料,加上现实主义的表达和复杂的光影处理,使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或早期绘画大师受益。也有一些同一时期的作品没有完成,只留下简单的人物素描,因为艺术家买不起完成绘画所需的昂贵颜料。以群青为例,这种颜料非常昂贵,通常需要客户出资购买。艺术家们根本负担不起。客户通常认为有必要在书面合同中规定艺术家在创作作品时使用的颜料价格以及哪些角色穿的衣服颜色,以防止缺钱的艺术家使用廉价替代品蒙混过关。

早期艺术家和色彩的关系类似于现代艺术家。由于一些着色剂会与其他着色剂发生反应,艺术家在创作时需要考虑灾难性的TINT,以确保各种颜色不会重叠或过于接近。大部分颜料都是手工制作的,或者是艺术家自己制作的,或者是艺术家在他的弟子的帮助下在工作室里制作的。制造过程因颜料而异,有些需要将岩石磨成粉末,有些需要处理有技术困难甚至有毒的原材料。颜料也可以从专业人士如炼金术士和药剂师那里购买。后来,这些从事颜料生产和贸易的人被称为颜料经销商。他们在世界各地购买了各种稀有颜料。

直到19世纪末,成品颜料的繁荣才真正使艺术家受益(但即便如此,这些颜料的质量也不总是令人满意)。廉价的合成颜料,如天青、铬橙和镉黄,可以让艺术家从磨锤中解脱出来,让肆无忌惮的商人出售劣质混合颜料,这些颜料通常会在几周内褪色或与其他颜色和画布发生反应。1841年,随着金属颜料软管的发明,新的颜色使艺术家能够走出家门,在画布上用前所未有的最亮颜色进行绘画。难怪批评家们起初不知所措:这种颜色是前所未有的,令人眼花缭乱。路易斯·勒罗伊在杂志《喧噪》上发表了一篇辛辣的评论,指责莫奈的《日出·印象》根本不是一部完整的作品,而是一幅未完成的素描。

到底什么是牛油果绿?

“一种颜色的最佳特征,是看到它的人都叫不出它的名字。”

——约翰·罗斯金

惠斯勒 《灰与黑的协奏曲:画家母亲肖像》 (资料图片)

Whistler 《灰与黑的协奏曲:画家母亲肖像》(数据图片)

17世纪下半叶,一位名叫阿·博赫特的荷兰艺术家试图澄清所有已知的颜色。Bochert已经创建了一个包含800多个不同颜色手绘样本的地图集,上面覆盖着狭长的黑色注释标签,详细描述了如何准备各种水彩画——,从最浅的海泡泡绿到最深的铬绿。他不是唯一一个打算把所有已知的颜色、色调和色调都写进书里的人。科学家、艺术家、设计师和语言学家花了大量的时间试图通过色域指出方向,并在所有绘图点标明名称、代码或参考网格。潘通索引色卡是最著名的跨语言和文化差异精确锁定颜色的现代解决方案,但这只是漫长搜索过程中的一次尝试。

因为颜色不仅是一种真实的存在,也是文化领域中的一种存在,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尝试是无止境的。例如,有一种观点认为颜色可以分为两类:暖色和冷色。我们可以毫不犹豫地说红色和黄色是暖色,绿色和蓝色是冷色,但这种分类方法只能追溯到18世纪。有证据表明,蓝色在中世纪被认为是温暖的,甚至是最鲜艳的颜色。

一种颜色的社会命名和它所代表的实际颜色之间也有一定的差异,这种差异就像地壳板块一样,会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例如,人们现在通常认为洋红色是粉红色,但最初它被认为是洋红色。在1961年出版的韦氏词典《韦氏词典(第三版)》中,对颜色的定义既深奥又难懂:海棠红是“一种比普通珊瑚红更蓝、更亮、更亮的深粉色,比圣典红稍蓝,比石竹更蓝、更亮”;天青石蓝是“一种比普通哥本哈根蓝更红、更暗、比绿松石蓝、德累斯顿蓝或粉色更红、更深的软蓝”。这些解释的目的不是鼓励读者更深入地挖掘字典。它们可能是色彩专家艾萨克·戈德洛夫的作品,他是一名顾问,受雇于《《韦氏词典(第三版)》》的主编,也是一家色彩渲染公司蒙塞尔公司的经理。问题是,尽管这些参赛作品非常有趣,普通的珊瑚红、盛大仪式红和哥本哈根蓝已经失去了它们的文化价值。它们不能帮助读者准确理解它们定义的颜色。出于同样的原因,即使有人已经阅读鳄梨绿色的定义一百年了,也很难避免雾:鳄梨绿色和鳄梨果皮的深绿色相似吗?或者它的外层果肉是粘土绿色的?或者它的奶油色类似于鳄梨核?但是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鳄梨绿色仍然有它的实际意义。

随着时间的推移,误差会越来越大。即使像插图这样的书面证据仍然存在,观看某一种颜色的照明条件也与绘画开始时大不相同。这与电脑屏幕上看到的房屋油漆样本以及当地五金店和房屋墙壁上看到的油漆颜色不同。由于大多数性能稳定的染料和涂料都有所改进,这些颜色本身可能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改变了。因此,颜色应该被看作是一种主观的文化产物:你不能准确地定义所有已知的颜色,就像你不能画出你的梦的坐标一样。

◆ 惠斯勒的完美白色

惠斯勒的——画现在悬挂在华盛顿国家美术馆——,描绘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女人。她站在白色窗帘前,手里拿着一朵百合。白色赋予的所有效果都能让人们眼前一亮,但当你专注地看这幅画时,雪盲的感觉会让你产生一种奇怪的视觉效果。

这幅画于1862年首次在伦敦展出。起初,这幅画的名字是《穿白衣的女人》。十年后,惠斯勒将这幅画的名字改为《白色交响曲第一号:白衣少女》。

在惠斯勒那个时代和之前的几个世纪,用白色作为画的背景是非常不寻常的,但是惠斯勒甚至用粗糙的白色作为前景,这让人们很生气。铅白主要用于制作“第一稿”或涂抹画布的背景颜色使其更亮,或混合其他颜色使颜色稍微更亮,或用作最后的高潮部分和“标点”眼睛,以画出眼睛中的闪光部分。铅白色通常不用作背景。背景或者是由黑色和阴影组成,或者是一片风景或者是室内风景,从而为画面主体创造一个合适的环境。惠斯勒可以完全使用锌和白色,这样他就不会偶尔因铅中毒而感到不适。但他没有。如果人们问他这个问题,他可能会指责其他白色不够透明,或者给出其他令人信服的解释。但也许问题的本质实际上很简单,——可能不够光滑,或者浓度可能是错误的.那些颜色感觉不好!

惠斯勒 《白色交响曲第一号:白衣少女》 (资料图片)

Whistler 《白色交响曲第一号:白衣少女》(数据图片)

惠斯勒 《白色交响曲第三号:白衣少女》 (资料图片)

Whistler 《白色交响曲第三号:白衣少女》(数据图片)

◆ 特纳最爱红色

伦敦国家美术馆收藏了特纳最著名和最珍贵的作品:《战斗的泰梅莱尔号,它战毁前的最后停泊地,1838》,艺术家自己称之为“我亲爱的”。这幅画描绘了一艘1798年建造的有98门大炮的战舰。它最大的荣耀是用纳尔逊的旗舰胜利确立了特拉法尔加战役的胜利。当特纳油漆这艘战舰的时候,它已经无用武之地,在30多年的相对和平之后,它已经变成了一个令人憎恶的残骸。

1859年,在这幅画被归还给伦敦国家艺术博物馆三年后,图书馆员的笔记显示当时它有问题。“在玻璃下面,这幅画保存得很好,但是船体上有一条轻微的裂缝。“太阳周围的颜色也变了,”一位图书馆员记下了这些话。这种颜色的变化是因为特纳坚决放弃了所有他熟悉的颜色——,包括朱红色、品红色、赭色,甚至褪色的胭脂红——,以达到垂死的船体上垂死的太阳的最佳效果。他的调色板刮刀刮出了一种全新的颜色:碘红色。

这种猩红色,或碘化汞,是伯纳德·科特斯发明的。乔治·菲尔德评论道:“没有其他颜色能与红色天竺葵相比,但是它的美丽就像花一样短。”因为新鲜的碘红色非常明亮耀眼,特纳很乐意赌一把。似乎只有这种碘红色,我们才能不辜负华丽的珊瑚云,即使它褪色。其结果是,后人只有在进入艺术博物馆时才能看到这些画并想到红色,然后不假思索地想象出独特的美。

特纳 《埃伦布赖特施泰因》 (资料图片)

特纳《埃伦布赖特施泰因》(信息图片)

特纳 《战斗的泰梅莱尔号》 (资料图片)

特纳《战斗的泰梅莱尔号》(信息图片)

特纳 《珠玳卡岛》 (资料图片)

特纳《珠玳卡岛》(信息图片)

◆ 范·艾克画上的铜绿

制造铜绿的过程通常与铅和白的过程相似,也就是说,铜通过分析金属而被置于醋浴中。几个小时后,橙红色金属和红酒醋充分混合形成绿色沉淀。

使用铜绿最显著的例子是范·埃克在1434年画的《阿尔诺菲尼的婚礼》。这是艺术史上最有争议的裙子——,主要是因为它的形状,或者更可能是因为穿着这条裙子的年轻女性的体型。她看起来好像怀孕了(尽管一些评论家认为她根本没有怀孕)。但是她为什么需要穿绿色的裙子呢?在15世纪的布鲁日,新婚夫妇总是喜欢炫耀他们的财富,更喜欢穿昂贵的胭脂红衣服来提升他们的社会地位。然而,这幅挂在伦敦国家美术馆的画是目前最有争议的15世纪的画之一:很少有人能同意这幅画的含义,即使它是一幅婚礼画,也没有结论。

这张照片显示了一对夫妇站在一个装饰精美的房间里。那个穿着皮领斗篷,戴着大帽子的男人看上去很老,很冷。那个女人根本没有看他。他们俩似乎都流露出深深的悲伤。多年来,这幅画一直被认为是富商乔凡尼·阿诺菲尼和他年轻的新娘乔凡纳的婚礼肖像。

我想这对夫妇在吃了禁果后总觉得自己像亚当和夏娃,但只是换上了范·埃克同时代人的衣服。看到水果翻倒在窗台上,我感觉更加强烈。如果这是艺术家的初衷,也许这可以解释貂皮服装对女性的神秘。她的裙子是绿色——,象征着肥沃和花园。它使用铜绿,一种通过在纯铜中添加杂质而制成的人造颜色。尽管今天的色彩和范·埃克绘画时一样明亮,但画家自己也不能肯定他的新的色彩保存技术会持续数百年,也不知道这项技术会以他的名字命名。对他来说,铜绿是一种具有诱惑性的绿色颜料,有时会变黑:也许,它是一种描述人性退化的奇妙颜料。

范·艾克 《阿尔诺菲尼的婚礼》 (资料图片)

范艾克《阿尔诺菲尼的婚礼》(信息图片)

◆ 黄色离奇消失事件

在艺术界至今未解的谜团中,有一个奇怪的黄色消失了。

1609年10月3日,彼得·保罗·鲁本斯和伊莎贝拉·勃兰特在安特卫普的圣迈克尔教堂结婚。伊莎贝拉是一个著名公民简·勃兰特的女儿。鲁本斯在安特卫普有一个大工作室,刚刚被任命为宫廷画家。鲁本斯为自己和新婚妻子画了一幅双重肖像,充满了爱和自信。伊莎贝拉戴着一顶时髦的草帽,脖子上戴着一个大褶领,穿着一件绣有黄花的三角形长束腰衣。鲁本斯右手握着妻子的手,左手握着剑柄。他穿着一件华丽的紧身上衣,黄色和蓝色闪光的丝绸袖子,脚上穿着一条略显怪异的葡萄柚色紧身衣。鲁本斯用铅、锡和黄色颜料画出了这些象征性的金色元素。

从15世纪到18世纪中叶,铅、锡和黄一直是黄色的主要颜色。铅、锡和黄色出现在1300年左右,先是在佛罗伦萨的乔托的画中,然后相继出现在提香、丁托列托和伦勃朗的作品中。大约从1750年起,由于某种原因,这种颜色的使用频率逐渐下降,最终在19世纪和20世纪的作品中完全消失。更有趣的是,在1941年之前,甚至没有人知道这种颜色的存在。

大约在1940年,慕尼黑德尔纳研究所的研究员理查德·雅各布在工作时,多次在几件作品的黄色颜料样品中发现锡。这引起了他的兴趣,所以他立即开始实验,最后生产出一种致密的黄色粉末,它在油中显色性很强,稳定性好,不受光照影响。当雅各布在1941年公开他的发现时,整个艺术界都震惊了。如同所有的谜题一样,铅、锡和黄为什么以及如何制造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鲁本斯《画家与夫人伊莎贝拉·布兰特》(信息图片)

本文节选自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色彩的秘密生活》和三联书店出版的《颜色的故事:调色板的自然史》。图片是从互联网上集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