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马斯金在2020清华五道口全球金融论坛上的演讲

5月16日，2020清华五道口全球金融论坛特别计划在互联网上隆重开幕，汇聚全球政界、商界和学术界精英，共同探讨“金融战疫情，共克时艰”的主题。论坛首次以演播室直播的形式在网上举行。包括官方直播平台清华五道口云课堂和主要合作媒体新华社中国财富网在内的20多个媒体平台开展了中英文全球直播。2007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埃里克马斯金在论坛上发表了演讲。

让我来谈谈迈克尔斯宾塞教授刚刚讨论的话题，特别是金融市场和流行病之间的关系。目前，我们看到这一流行病对实体经济产生了巨大影响。例如，美国的失业率已经超过20%，而且很可能会继续上升。自大萧条以来，这一水平从未出现过。现在有2万亿美元的救济，包括对小型和微型企业和个人的援助。现在我们希望有更多的救助和刺激基金。更有趣的是，对金融市场没有巨大的负面影响。有些会在开始的时候出现，当时有30%的大幅下跌，但很快反弹，大部分损失都被弥补了。因此，整体降幅仅为10%，并不算太大。不幸的是，最大的金融冲击可能还没有出现，因为一旦我们清楚地认识到疫情对美国经济和全球经济的影响，一旦人们醒来，恐怕金融市场将再次下跌，对实体经济产生一系列影响。我们现在所经历的现象实际上是前所未有的，因为基本上每一次衰退都是由金融危机引发的，就像2008年和2009年的大萧条一样。先是股市崩盘，然后银行经历了问题。这些金融问题导致实体经济出现困难，企业无法获得资金，工人就会失业。

然而，这种流行病改变了这种变化的顺序，并完全逆转了这种变化。这完全是由非经济原因造成的。现在这就等于不让那些企业或生产企业生产，然后许多人就不得不远离了。一些人可以远程工作，而另一些人不能远程工作，所以没有办法显示真正的金融或经济影响。更让我担心的是金融市场将会出现什么样的联合效应。什么意思？如果我们想了解金融危机，我们首先必须知道什么是金融市场的运行机制，尤其是信贷市场。简而言之，信贷市场上有企业家。这些企业家有一些生产和制造企业。这些企业家没有自己的资金。他们需要从银行、风险资本或其他渠道获得资金。让我们谈谈银行。银行有钱资助这些企业家的想法。如果企业家有信用，企业项目更好，这个企业家也更好，那么这个系统对企业家来说是好的，因为他们可以有资金来推广他们的项目。这对银行来说也更好，因为他们的投资可以产生回报，然后他们可以把钱借出去。这个项目有利可图，他们可以借更多的钱。因此，企业家的这种创业行为有利于整个社会，因为企业可以从他们的产出和企业家的产出中获益。然而，这个故事的一个重要部分是我们的抵押品。当银行贷款给企业家时，这个项目通常是有风险的。如果银行想确保能够收回贷款，它们要求企业家提供一些担保来支持这笔贷款。如果企业家没有支付这笔钱，银行可以收回抵押品。这种抵押品通常是项目本身，银行可以获得，例如，工厂本身、厂房和机器，这些都是项目本身的资产。抵押品可能会将对经济的小影响转化为大影响。什么意思？例如，出现了新的爆发，这意味着一些项目的价值可能无法发挥作用。起初，在正常情况下这是相当好的，但如果有流行病，他们现在必须停止。他们的项目价值将下降，这将导致多米诺效应，因为项目价值将贬值，这种抵押品的价值也将下降，这意味着银行的贷款活动和贷款活动将不会像以前那样多，因为它能收回的价值比以前少。如果贷款减少，生产活动就会相应减少，工人的工资就会减少，否则他们就会失业。这意味着员工比以前更穷了。消费也下降了。然后项目的价值将进一步下降，因为没有人会购买项目生产的产品。这时，将会出现螺旋式下降，项目的价值将会下降，整体价值将会下降，导致贷款的下降和项目价值的进一步下降。这就是20世纪30年代发生的事情。2008年和2009年也出现了螺旋式下降。

正是这种潜在的螺旋式下降让我非常担心对金融市场的影响。目前，我们还没有看到金融市场出现这样的螺旋式下降，因为政府可以在某种程度上采取一些行动，进行干预，成为向这些企业家放贷的最后贷款人。我在担心什么？至少美国政府现在非常混乱。我的意思是，联邦政府非常混乱，在抗击疫情方面也非常混乱。太混乱了，没有办法采取大规模的财政干预来防止金融市场崩溃。因此，与斯宾塞教授相比，我的论点可能更微观，这是短期的。

我相信它肯定会恢复很长一段时间，但我只是不知道恢复会开始多久。但有趣的是，如果未来有另一场大流行，我们可能不会再次受到这样的打击。为什么？因为这项技术，我们可以让一个经济体进行远程交流。例如，现在我正在和世界上一半的人进行远程交流。因此，随着虚拟数字技术的不断发展，商务人士不一定要举行面对面的会议。我所在的大学哈佛大学刚刚开始半个学期的教学课程，所有的课程都是在互联网上进行的，而且效果很好，甚至更好，尤其是随着技术变得越来越完善。此外，还有许多其他位置可能需要面对面的接触，并将被机器人取代。